水镇丝情
吴海燕,赵有亮,高宝成,王艾冰,郭旭新
《水镇丝情》描写了1981年初春的一天,浙江第二人民医院医师办公室内,前来接丝厂厂长徐妹子出院的张小白,得知徐妹子患癌症已到了晚期的消息后,悲痛万分。归途中,徐妹子看到这壮丽的山河,听着江面上长鸣的汽笛,一股强烈的生命力冲击着她的心扉,她坦诚地告诉张小白,不要再向她隐瞒病情的真相了,并要小白替她保密。徐妹子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承担生产一批高品位的生丝6A级的任务。但小白还是向季副厂长做了汇报。徐妹子回到母亲家中,她为了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给儿子小波波更多的母爱,决定把孩子带在身边。她强忍痛苦,拒绝了一直在苦苦追求她的工业局主任王家烈,带着孩子和来厂实习的大学生崔燕,返回了水镇丝厂。回厂后,她又婉言拒绝了老中医要她休息的建议。试制6A级的工作开始了,徐妹子亲自把关,担任了辅导团团长。当她提拔女工八凤为副团长时,遭到了张小白的反对。原来,耿直的八凤曾给张小白写过一封求爱信,信被大伙公开后,小白十分窘迫。徐妹子做了大量思想工作,努力促成了他们俩的和好。懂事的小波波每天都买好饭放在桌上,等着妈妈的归来。徐妹子回家看到这些,想到自己不久将与孩子永别, 不禁抱住孩子失声痛哭,经过日夜苦干,第一批丝样送省城检验,没能达到6A级标准。徐妹子在分析了失败的原因后,准备重新试制。在给师傅上坟的路上,她想趣了师傅生前的嘱咐,更坚定了她试制6A级的决心。季副厂长为减轻徐妹子的工作,走上生产第一线,全力支持6A级的生产。病痛的频繁发作,使徐妹子意识到自己的生命的时间已所剩无几,她照完最后一张合影后,把孩子送到外婆家。在家里,她像小时候一样,为母亲捶背。终于,徐妹子倒在了工作岗位上,当她被送进医院,领导和同志们来看望她时,她终于听到了6A级试制成功的消息。 赵有亮: 中国影视、话剧演员。原籍山东蓬莱,生于上海。1966年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后去北京。历任中国儿童艺术剧院演员,副院长、中央实验话剧院院长。1979年在影片《我的十个同学》中扮演角色。 吴海燕:吴海燕自六岁起进入福建省戏曲学校京剧班学习,她工青衣,花旦,尤以刀马旦见长。她的京剧表演动作优美,唱腔圆润,京剧表演的训练为她日后在银幕上的表演打下了坚实的基础。1974年,吴海燕在北影厂影片《海霞》中扮演女主角海霞,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民兵。《海霞》在群众中引起一定反响。“文革”后,吴海燕在影片《绿海天涯》中饰演一名为祖国科研事业牺牲在莽莽丛林中的女青年鲁琨。1978年吴海燕进入上海电影制片厂,参予演出了《等到满山红叶时》,扮演一个农村长大的姑娘杨芙。表演中她注重真切细腻,层次分明地展现复杂丰富的感情变化,其中尤以“哥哥”去世一场戏为佳。之后,在影片《白莲花》中扮演女匪首白莲花,将人物外表豪放坚强,内心细腻敏感的特征演绎得曲尽入微。1981年,吴海燕在《检查官》>中扮演一个戏不多的配角,一位致残的舞蹈演员。在表演出她充分体验角色不幸致残的深切痛苦和对舞台生活的同衷眷恋,通过表情准确揭示人物心情。进入九十年代,吴海燕仍活跃在银屏上,不断参予电视剧的拍摄,如《卖大饼的姑娘》、《浣纱女的传说》、《伴飞》、《你好,太平洋》等。
蹉跎岁月
郭旭新,赵越,肖雄,李龙吟,丛林,李林选,叶千荣,周虹,陈玛娅,肖林,林永坤,牛星丽,李翔,辛汉,李芹,张世明,晴子,大明,周谅量
1970年的一个夏日,暗流大队湖边寨生产队的集体户里只有柯碧舟一人在埋头创作他的小说《天天如此》,其他上海知青全都赶场去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把一个体形颀长、充满生气的姑娘送到了柯碧舟面前——她是偶然跑到这里避雨的,名叫杜见春。杜见春落落大方地问这问那,柯碧舟拘谨地一一作答。临别,他甚至都没问杜见春是哪个大队的知青。 转眼到了冬天,护林防火成了一件大事。一天晚上,柯碧舟替集体户中娇小的女知青华雯雯去山上的防火了望哨值班,意外地遇见了杜见春,原来她就在相邻的镜子山大队,也被派来看管这片由两个大队共管的林子的。柯碧舟与杜见春拢起篝火,彻夜长谈,一种奇妙而朦胧的情感在两人心底油然而生。此后,两人的交往便多了起来。一次,杜见春去湖边寨看望柯碧舟,与柯碧舟同住一个寝室的高干子弟苏道城有意把柯碧舟的父亲是“历史反革命”这件事透露给了杜见春,出身军人干部家庭的杜见春闻之色变,从此便疏远了柯碧舟,使柯碧舟陷入深深的苦闷之中。 真是祸不单行,柯碧舟无端被一群流氓毒打了一顿,准备来年一年开销的四五十元钱也被抢走了。这还不说,不久后的一场暴风雨中,柯碧舟舍身救耕牛从山崖上摔了下来,大腿严重骨折,腊月尾上卧床不起。大队贫协主席邵大山把柯碧舟接到家中,他的女儿邵玉蓉精心照料着柯碧舟的伤情,使之在插队三年来第一次享受到了“人”的待遇,因而备受感动。玉蓉在县气象局工作的大伯邵思语还开导柯碧舟,帮他抚平精神上的伤口,使之从悒郁寡欢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1971年春天,柯碧舟提出的在湖边寨搞个小水电站的建议在群众大会上得以通过。柯碧舟从报纸上得知,现在国家造纸的原料比较短缺,就提议把遍山的“八月竹”适时砍下来,运出山外卖给县造纸厂,然后换回资金兴办小水电站。队里委派柯碧舟进县城去联系此事。现在,几乎整个湖边寨的社员群众都公认柯碧舟是一个难得的好知青,而在邵玉蓉的感情世界里,则由对柯碧舟的怜悯、同情、关切、熟悉,转而不知不觉地陷入到初恋的罗网中,并且陷得根深。 邵大山察觉了女儿的心事,他虽然打心眼里喜欢柯碧舟,但在那个家庭出身重于一切、决定一切的年代里,他这个贫协主席自然是疑惧重重了。他找到柯碧舟,严肃地指出不要谈恋爱分心,造成不好的影响,同时又坦率地告诉他玉蓉还年轻,他也听不得别人指着背脊说的那些闲话。柯碧舟没等邵大山说完,就已经愕然失色了,他忍痛向邵大山保证:“我有自知之明,我会检点自己行为的。”柔情似水的邵玉蓉怎么也猜不到为什么柯碧舟要有意冷落她,她感到愁苦、激愤,甚至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终于,她忍不住了,一次相遇,这个率直的姑娘责斥得柯碧舟无地自容,无奈,他只好把邵大山找他的谈话内容以及自己的应允如实讲出,以求得玉蓉的谅解。谁知邵玉蓉回家后和父亲大吵了一通,公开宣布她的心已经交给了柯碧舟。 天有不测风云,根红苗正的杜见春这时的命运也发生了重大变化。她父亲一夜之间被划为漏网的走资派,接着又被扣上了“反攻倒算的黑干将”、“复辟狂”、“叛徒”等一顶顶大帽子。县知青办和招生办取消了杜见春作为“工农兵学员”上大学的录取资格,县里的群众专政队还突击搜查了杜见春的宿舍,将她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捣得稀烂。杜见春奋起反抗,被专政队长白麻皮用铁棍击昏在地。曾经缠绕过柯碧舟的噩梦这时又无情地降临到杜见春的头上,这个积极向上、清高自信的姑娘精神上一下子到了崩溃的边缘。在危难时刻,又是邵玉蓉照顾了她,并为她写了遭毒打的旁证材料送到了县里。白麻皮哪肯善罢甘休,带人再次来找杜见春的麻烦,在途中与邵玉蓉狭路相逢。玉蓉为保护杜见春与之拒理力争,被白麻皮用铁棍猛击头部,惨死于非命。柯碧舟心灵再遭重创,痛不欲生。 转眼到了1973年,许多知青都已因招工返回城里,公社决定将暗流大队和镜子山大队的知青集体户合并为一。但被合并到暗流大队的杜见春却没有住进集体户而被革委会主任左定法别有用心地安排在一间早已弃之不用的粉坊里。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左定法突然闯到杜见春床上欲施强暴,杜见春奋力反抗总算将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打跑了,可未及天明整个粉坊已全部淹没于大水之中。杜见春万念俱灰,准备悬梁自尽,柯碧舟及时赶来,从死神手中将她救下。杜见春百感交集,重新审视了自己曾经伤害过的柯碧舟,发现自己爱上柯碧舟已不可避免。而刚刚失去邵玉蓉的柯碧舟似乎并无心理会这些,更何况政治风云的变幻莫测也使他担心:一旦杜见春的父亲东山再起,杜见春或许会再次离他而去。他实在害怕重新陷入感情的罗网。 1976年底,杜见春的父亲的冤案果然得以平反昭雪,杜见春在给父亲的信中公开了她与柯碧舟的恋情。果然不出所料,这位老干部对自己的女儿为何要爱上一个“历史反革命”的后代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提笔给已经担任大队党支部书记的邵大山写信,仔细询问柯碧舟的政治表现。柯碧舟听到这个消息后,忧心忡忡。事隔不久,杜见春与柯碧舟结伴回上海探亲。在家中,杜见春与母亲、哥哥就是否应当嫁给一个“历史反革命”的后代问题发生了激烈的争辩。 最后,母亲只好退让,答应见见柯碧舟本人再说。杜见春的哥哥杜见胜从中作梗,抢先一步找到柯碧舟,警告他不要迈入杜家门槛。柯碧舟面对如此众多的敌手,自觉好梦难成,数天后独自一人踏上了返黔的列车。就在火车即将启动的一瞬间,杜见春飞身冲入站台,跳上火车。她眼含热泪深情地向柯碧舟宣布:我们将永远在一起。